王明华握着那张银行卡，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。
"先生，您真的要注销这张卡吗？里面还有余额的。"银行柜员小心翼翼地确认着。
"注销！马上！"王明华的声音很大，引得整个银行大厅的人都看向了他。
刚才那个年轻柜员问他100万存款来源的时候，他差点当场爆发。
二十年了，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，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询问，就让所有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"好的先生，请您稍等，我马上为您办理。"
王明华看着柜员在电脑上操作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100万，是他用了整整二十年才攒下的，每一分钱都饱含着泪水和屈辱。
可是现在，他宁愿一分钱都不要，也不愿意再被人质疑这钱的来源。
然而，就在卡片即将被注销的那一刻，银行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女人，看到她的瞬间，王明华整个人都愣住了...
01
王明华今年48岁，在一家物业公司当保安队长。
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个中年男人，但谁也不知道，他的银行卡里躺着整整100万元。
这笔钱，他存了二十年。
二十年前，王明华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，在城里的一家建筑公司当技术员。那时候他有个交往三年的女朋友叫林雅，两人感情很好，已经在筹备婚礼了。
可是，一场意外改变了一切。
那是1998年的秋天，王明华所在的工地发生了安全事故，一名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，当场死亡。
事故调查后发现，是因为安全措施不到位造成的。而负责安全检查的，正是王明华。
"王明华，这事你得负责任。"项目经理找到他，"死者家属要求赔偿100万，公司的意思是，你承担一半责任。"
50万，对于当时月薪只有800块的王明华来说，简直是天文数字。
"经理，我按规定检查了，是工人自己违规操作......"王明华试图为自己辩护。
"你有证据吗？"项目经理冷冷地看着他，"现在工人死了，死无对证。而且，安全措施确实有不到位的地方。"
02
王明华知道，自己被当成了替罪羊。
"如果你不承担这个责任，那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。"项目经理威胁道，"到时候，你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。"
面对威胁，王明华最终妥协了。他倾家荡产，又向亲朋好友借了钱，凑齐了50万赔偿金。
而就在他最困难的时候，女朋友林雅离开了他。
"明华，我觉得我们不合适。"林雅说这话的时候，连眼睛都不敢看他。
"雅雅，我知道现在很困难，但我们一起努力，总会好起来的。"王明华苦苦挽留。
"不是钱的问题......"林雅摇摇头，"是我觉得我们的价值观不一样。"
"什么意思？"
"你为了一个陌生人的死，把自己搞得这么惨，我觉得不值得。"林雅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了他，"而且，你现在负债累累，我不能跟你一起承受这些。"
那一刻，王明华心如死灰。
最爱的女人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，工作也丢了，还背着巨额债务。
03
从那以后，王明华的人生彻底改变了。
他从技术员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打工人，做过建筑工人，当过送货员，开过出租车，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。
唯一支撑他的信念就是：一定要把欠的钱还清。
为了还债，王明华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。他住在最便宜的出租屋里，吃最简单的饭菜，穿最便宜的衣服。所有的钱，除了基本生活费，全部用来还债。
亲戚朋友们开始的时候还会关心他，但时间久了，大家都觉得他这样做没必要。
"明华，那个工人的死又不是你故意的，你何必这样为难自己？"表哥劝他。
"就是啊，当时大环境就那样，你一个打工的，能有什么办法？"表嫂也跟着劝。
但王明华很固执："我签了字，就要负责任。"
用了整整十年时间，王明华终于把所有的债务还清了。
那一天，他站在银行门口，看着手里的还款凭证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十年了，他终于可以抬起头做人了。
可是，当他回头看看自己的生活时，却发现一切都变了。
父母因为他这些年的拼命工作，很少回家，关系变得疏远。朋友们也因为他总是借钱、还钱，渐渐疏远了他。至于爱情，更是想都不敢想。
04
48岁的王明华，孤身一人，除了一身疲惫，什么都没有。
还清债务后，王明华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。
他依然住在简陋的出租屋里，依然过着极其简朴的生活。不同的是，现在挣到的钱不再用来还债，而是存了起来。
"你存这么多钱干什么？"房东老太太好奇地问他。
"备着用。"王明华总是这样回答。
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存钱是为了什么。也许是为了安全感，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。
他在物业公司当保安队长，工作稳定，收入虽然不高，但足够他的简朴生活。每个月，他都会把大部分收入存到银行里。
就这样，又过了十年。
今年，王明华的存款终于达到了100万。
100万，这个数字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。当年死者家属要求的赔偿就是100万，他承担了一半。现在，他用二十年的时间，攒够了整整100万。
"也许，这是老天爷对我的补偿吧。"王明华这样想。
那天，他决定把这100万存成定期，给自己一个纪念。
05
来到银行，王明华排队等候。
轮到他的时候，柜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，看起来很专业。
"先生，您好，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？"
"我要存钱，100万，存定期。"王明华说。
听到这个数字，柜员明显愣了一下，然后职业性地笑了笑："好的先生，请您出示身份证。"
王明华递过身份证，柜员开始办理手续。
"先生，按照银行规定，大额存款需要了解一下资金来源，请问您这笔钱是......"
这句话让王明华心里一阵不舒服。
"什么意思？"他的语气有些冷淡。
"就是例行询问，了解一下这笔资金的来源，比如是工资积累、拆迁补偿、还是其他......"柜员解释着。
"我的钱，用你管来源吗？"王明华的声音提高了。
"先生，请您理解，这是银行的规定，主要是为了防范洗钱等违法行为......"
"洗钱？"王明华感觉受到了侮辱，"你觉得我像洗钱的吗？"
柜员看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，有些紧张："先生，我没有别的意思，只是例行询问......"
"例行询问？"王明华冷笑，"我一个保安，穿得破破烂烂的，拿100万来存钱，你就觉得有问题是吧？"
"先生，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......"
"算了！"王明华突然站了起来，"不存了！把我的卡给我注销了！"
06
这句话震惊了所有人。一个要存100万的人，因为被问了资金来源，竟然要注销银行卡？
"先生，您冷静一下，我们可以详细解释一下这个规定......"
"不用解释！注销！"王明华的态度很坚决。
大厅里的其他客户都好奇地看着这边，有人小声议论："这人怎么回事？问一下来源怎么了？"
"估计钱来路不正，所以心虚了。"
"一个保安哪来的100万？肯定有问题。"
听到这些议论，王明华更加愤怒了。
二十年了，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过去，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询问，就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屈辱。
当年，所有人都在质疑他，质疑他的人品，质疑他的选择。现在，又有人在质疑他，质疑他钱的来源。
"凭什么？"王明华在心里咆哮，"我辛辛苦苦攒了二十年的钱，凭什么要被人质疑？"
07
就在银行卡即将被注销的时候，大厅的门被推开了。
一个女人走了进来，看到她的瞬间，王明华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那是林雅。
二十年不见，她变化很大，但王明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。依然很漂亮，穿着得体，看起来生活得很好。
林雅也看到了他，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。
她走向旁边的VIP窗口，而王明华就站在普通窗口前，两人相距不到三米。
"明华？"林雅试探着叫了他的名字。
王明华没有回应，只是死死盯着她。
"真的是你啊。"林雅走了过来，"你怎么在这里？"
看着前女友疑惑的表情，王明华心里涌起巨大的屈辱感。
二十年了，当年离开他的女人，现在衣着光鲜地出现在他面前。而他，还是那个穷保安，还在为100万的来源被人质疑。
"先生，您的卡已经注销了。"柜员这时候说道。
听到这话，林雅更加疑惑了："你注销银行卡？"
王明华没有说话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"明华，等等。"林雅叫住了他，"我有话想跟你说。"
"没什么好说的。"王明华头也不回。
"关于当年的事情......"林雅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听到这句话，王明华停住了脚步。
"当年我离开你，不是因为钱的问题。"林雅走到他面前，"是因为..."
她欲言又止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王明华转过身，看着她，等待着她的解释。
然而，林雅接下来说的话，却让他如遭雷击...
08
"是因为我怀孕了。"林雅的声音很轻，但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王明华心上。
"什么？"王明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"不是你的孩子。"林雅低下头，"是我们分手前一个月，我和别人......"
这个消息让王明华彻底愣住了。二十年来，他一直以为林雅是因为嫌弃他负债累累才离开的，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。
"谁的？"王明华的声音在颤抖。
"你们公司的项目经理。"林雅的话更加让人震惊，"就是当时让你承担责任的那个人。"
听到这里，王明华感觉天旋地转。
原来，当年的一切都是一个局。项目经理不仅让他背黑锅，还和他的女朋友有染。
"所以，你当时离开我，是为了和他在一起？"
"不是的。"林雅摇摇头，"我没有和他在一起。我发现怀孕后，就离开了这个城市，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抚养。"
"那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？"王明华愤怒地问。
"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你。"林雅眼中含着泪水，"你因为那个事故已经够痛苦了，我不想再让你知道我背叛了你。"
王明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二十年来，他一直在为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痛苦，为一个陷害他的人背黑锅。
"你知道吗？"王明华的声音很冷，"为了还那50万，我用了十年时间。十年啊！我没有娱乐，没有朋友，没有爱情，什么都没有。"
"明华，我......"
"你什么都不用说。"王明华打断了她，"我只想知道，那个项目经理，他过得怎么样？"
林雅犹豫了一下，然后说："他后来升职了，现在是那家建筑公司的副总。"
听到这话，王明华感到深深的讽刺。陷害他的人升职发财，而他却用了二十年才攒够100万。
"明华，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，但我想告诉你，我一直很后悔。"林雅说，"如果可以重来，我绝对不会那样做。"
"重来？"王明华苦笑，"我的二十年青春，还能重来吗？"
看着王明华痛苦的表情，林雅心如刀绞。
"明华，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。我只想问你，你现在过得还好吗？"
王明华看了看自己破旧的衣服，想起了刚才银行里的屈辱，心中涌起一阵悲凉。
"好？"他自嘲地笑了笑，"你看我像过得好吗？"
09
"明华，如果你愿意的话，我想补偿你。"林雅突然说道。
"补偿？"王明华冷笑，"你怎么补偿？把我失去的二十年还给我吗？"
"我知道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，但至少可以让你的生活好一些。"林雅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，"这是500万，你拿着。"
看到这张支票，王明华更加愤怒了。
"你以为我缺钱吗？"他指着刚才的银行窗口，"我刚才要存100万，被人质疑来源，所以才注销银行卡的。"
林雅震惊地看着他："你有100万？"
"对，我有100万。"王明华骄傲地说，"这是我用二十年时间，一分一分攒下来的。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，都是我的血汗钱。"
这个消息让林雅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男人。她以为王明华这些年过得很惨，没想到他竟然攒了100万。
"明华，我没想到你能攒这么多钱。"
"是啊，你没想到。"王明华的语气很复杂，"二十年前，你觉得我不值得托付，现在看来，你的选择是对的。"
"什么意思？"
"意思是，如果你当年没有离开，也许现在过得没有这么好。"王明华看着她华贵的着装，"跟着我，你只能过苦日子。"
听到这话，林雅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"明华，你误会了。我现在的生活并不幸福。"
"不幸福？"王明华不相信，"你看起来过得很好啊。"
"表面上是的。"林雅叹了口气，"我现在的丈夫很有钱，但我们没有感情。他对我很冷淡，甚至有时候会家暴。"
这个消息让王明华有些意外。
"那你为什么不离开？"
"因为孩子。"林雅说，"我需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。而且，离婚的话，我什么都得不到。"
听到这里，王明华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。
一方面，他为林雅的不幸感到同情；另一方面，他又觉得这是她应得的报应。
"明华，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。"林雅突然说道，"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，想向你道歉。"
"现在道歉了，然后呢？"王明华问。
"然后......我不知道。"林雅茫然地说，"也许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？"
这句话让王明华彻底愣住了。
10
"重新开始？"王明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"你有丈夫，有孩子，我们怎么重新开始？"
"我可以离婚。"林雅说得很认真，"明华，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。如果能和你重新开始，我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。"
听到这话，王明华心情复杂极了。
二十年前，他做梦都想挽留林雅。现在，她主动提出重新开始，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"雅雅，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们了。"王明华说，"你有你的生活，我有我的生活。"
"可是我不快乐。"林雅眼中含着泪水，"这二十年来，我没有一天是快乐的。我一直在想，如果当年没有离开你，现在会是什么样子。"
"如果当年没有离开我，你现在可能是个保安的妻子，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里，为了柴米油盐发愁。"王明华说，"你确定你想要那样的生活吗？"
"我确定。"林雅坚定地说，"明华，钱真的不重要。重要的是和你在一起。"
这句话让王明华想起了二十年前，那时候的林雅也是这样说的。但是，当困难真正来临的时候，她选择了离开。
"雅雅，你说钱不重要，但当年你不是因为我负债累累而离开的吗？"
"我已经解释过了，不是因为钱的问题。"林雅急切地说，"是因为我犯了错误，觉得没脸见你。"
"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？为什么要让我痛苦二十年？"王明华的声音提高了。
林雅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确实，如果她当年就告诉王明华真相，也许两个人都不会这么痛苦。
"我害怕。"林雅小声说，"我害怕你知道真相后，会更加痛苦。"
"所以你选择让我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？"王明华冷笑，"这就是你的善良？"
面对王明华的质问，林雅无言以对。
"明华，我知道我错了。但是现在，我们还有机会弥补。"
"弥补？"王明华摇摇头，"有些东西，失去了就永远找不回来了。"
11
"那你的意思是，我们就这样错过一辈子吗？"林雅不甘心地问。
王明华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："也许，这就是命吧。"
"什么命？我不信命！"林雅激动地说，"明华，给我们一个机会好不好？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。"
看着林雅恳求的眼神，王明华心软了。
毕竟，这是他爱了二十年的女人。即使她伤害过他，他还是无法彻底恨她。
"雅雅，不是我不愿意给机会，而是我们真的回不去了。"王明华说，"你现在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，但二十年前，你也是这样说的。"
"那不一样。"林雅坚持道，"二十年前我年轻不懂事，现在我成熟了。"
"成熟了？"王明华苦笑，"成熟的人会背叛自己的男朋友吗？成熟的人会不告而别吗？"
林雅被说得脸红了。
"明华，我承认我当年做错了。但是人都会犯错误，重要的是能不能改正。"
"改正？"王明华看着她，"你现在不也是个有夫之妇吗？你现在来找我，不也是在背叛你的丈夫吗？"
这句话击中了林雅的要害。
确实，她现在的行为和当年背叛王明华有什么区别？
"我......我会先离婚，然后再......"
"然后再什么？"王明华打断了她，"然后再和我在一起？然后再等到下一次遇到困难的时候，再次离开？"
"不会的！"林雅急忙否认，"这次绝对不会！"
"你怎么保证？"王明华问，"就像当年你保证永远不会离开我一样？"
面对王明华的质疑，林雅突然意识到，自己已经没有信用了。
二十年前的背叛，彻底毁掉了她在王明华心中的形象。无论她现在说什么，王明华都不会再相信她了。
"明华，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了。但是请你相信，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。"林雅最后挣扎着说。
"感情？"王明华冷笑，"真正的感情是什么？是在对方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，是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，是无论贫穷富贵都不改初心。而你，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选择了离开，现在又因为自己不幸福而想回来。这叫什么感情？"
听到这些话，林雅彻底崩溃了。
她知道，自己真的失去王明华了。不是因为时间，不是因为距离，而是因为信任。
"那......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可能了吗？"林雅哭着问。
王明华看着她，心里也很难受。
但他知道，有些路走错了，就永远走不回来了。
"雅雅，我们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"王明华最后说道，"你选择了背叛，我选择了承担。现在，我们各自承担选择的后果。"
说完，王明华转身离开了银行。
林雅站在原地，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她知道，这一次，她真的永远失去他了。
12
走出银行，王明华的心情五味杂陈。
二十年的谜团终于解开了，但这个真相并没有让他感到释然，反而更加痛苦。
他想起了刚才银行里的那一幕，想起了柜员的质疑，想起了周围人的议论。
100万，对他来说是二十年的血汗，但在别人眼里，却是可疑的巨款。
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。
穷人有钱了，就会被人怀疑。而真正的有钱人，却可以堂而皇之地挥霍。
"也许，这100万对我来说，真的是个负担。"王明华想。
回到出租屋，王明华看着这间陪伴了他十多年的小房子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。
第二天，他来到了当年那个工人所在的村子。
工人已经死了二十年，但他的家人还在。
"你是谁？"工人的妻子看到王明华，有些警惕。
"我是当年出事故的责任人。"王明华说。
听到这话，女人的脸色变了。
"你来干什么？"
"我想......我想再给你们一些补偿。"王明华从包里拿出100万现金，"这些钱，请你们收下。"
女人看着这些钱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"为什么？"她问。
"因为我欠你们的。"王明华说，"当年的事故，我确实有责任。这些年我一直心有愧疚，现在想做点什么来弥补。"
女人看着王明华真诚的眼神，眼泪掉了下来。
"你已经赔过钱了，而且......而且你也不容易。"
"这100万是我这些年攒的，现在还给你们，我心里会好受一些。"
最终，女人收下了这100万。
13
离开村子的时候，王明华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100万没了，但他的心情却出奇的好。
也许，这才是这笔钱真正的归宿。
回到城里，王明华重新开了一张银行卡。
虽然卡里只有几千块钱，但他觉得这才是真正属于他的财富。
从那以后，王明华还是那个保安队长，还是住在简陋的出租屋里。
但他的心态变了。
他不再为了攒钱而活，而是开始享受生活。他会偶尔和同事一起吃饭，会给自己买新衣服，会在休息日去公园走走。
最重要的是，他不再纠结于过去。
二十年的执念，随着那100万的离去，彻底消散了。
有时候，他会想起林雅，想起那些年的痛苦和挣扎。但他不再愤怒，也不再悲伤。
因为他明白了一个道理：真正的财富不是银行卡里的数字，而是内心的平静和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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